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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封阳曲” 之地在定襄考 郭如孝 郭福祥 郭通亮 《新唐书•宰相世系表》记述:“郭氏出自姬姓。周武王封文王弟虢叔于西虢(注:应为东虢)。封虢仲于东虢(注:应为西虢)。西虢在虞、郑之间。平王东迁,夺虢叔地与郑武公。楚庄王起陆浑之师伐周,责王灭虢。于是平王求虢叔裔孙序,封于阳曲,号曰郭公。虢谓之郭,声之转也,因以为氏。”这段文字记载,说明两点:一是今之郭氏出自姬姓,以周之虢声转为郭,引以为郭氏。二是虢序后裔世居阳曲,阳曲为郭氏根祖之地。 然而,《新唐书》对阳曲未加标注,给后人研究郭氏起源地造成争论。对“序封阳曲”之地不同观点有三:其一,认为阳曲并非某一行政建置,是地域泛称,其地在今山西平陆大阳镇;其二,认为在今山西太原阳曲县;其三,认为在古阳曲所在地今山西定襄县待阳村一带。观点一、二研究郭氏文化的专家学者都有专著争鸣。观点三虽认同者不少,无有论著问津。 笔者虽是山西定襄人,但摒去本土私念,就所据资料考证如下: 《旧唐书•地理志》载:“定襄,汉阳曲地。后汉末,移阳曲于太原界置,乃于阳曲古城置定襄县。”很明确地确定,古之阳曲即今之定襄。 《中国历史地名典》载:“阳曲县,西汉时位于定襄,现阳曲为盂、狼孟、汾阳三县地。东汉建安二十年(215年),阳曲县由今定襄县待阳村徙此。”此记载进一步论述了古今阳曲的关系,还明确了古阳曲县城位于定襄古城遗址东南一偶的待阳村(古称阳曲湾)一带。 《汉书•地理志》载:“河千里一曲,当其阳,故曰阳曲也。”其意谓滹沱河从繁峙县发源,西南流经代县、原平,进入现在定襄境内后,沿凤凰山、漆郎山的南侧(山之南为阳)向东流去。所以称阳曲者,即河经山阳而曲流之意也。这与今定襄地形、地貌名当实副。 在理清今定襄为古阳曲地的历史地理概况和古今阳曲之关系的前提下,从理论上讲,定襄称阳曲在先,今阳曲称阳曲在后,“序封阳曲”之地理应为古阳曲地定襄。 除上述史料记载外,定襄古城遗址又是“序封阳曲”之地在定襄的佐证。 定襄古城遗址围括定襄县城的四周,现尚有残余遗迹。明万历《定襄县志》载:“古城周遭二十五里。”因县志记载定襄最早的建置为西汉阳曲县地,故一直视为阳曲古城遗址。后经忻州市文物处专家李有成(早年毕业于北大历史系考古专业,现为中国民俗研究会博物馆专业委员会委员,国际科学研究院客座教授。建国五十年北京故宫修缮总工程师)等人的详细测量考证,确定古城呈正方形,周长三十四华里,始筑年无考的同时提出两点质疑:一是古城周长三十四华里,如此庞大的建筑规模在古代县邑城垣的营造上是极为罕见的;二是古城建筑为春秋形制。对此,定襄文史工作者曾多方研究考证无果,但也认为历史上城邑规模总是和当地的政治、军事形势和经济水平相适应的。就连筑于北齐武成河清二年(563年)的定襄县城也仅占古城遗址的西北一偶,而当时约有三万人的西汉阳曲县修建三十多华里的城邑,从经济水平看实不可理解。因之,定襄古城遗址之大成为历史之谜。 我国古代的城邑建筑有着严格的规定,《考工记》规定:“王城方九里。”那么诸侯、伯男之国的城邑只能等而下之。经笔者计算,定襄古城遗址为八里半,应属诸侯、伯男之国城邑之范畴。定襄古城遗址之大既是历史之谜,是否与“序封阳曲”有关呢?笔者多方查阅史料,除《新唐书》:“序封阳曲”和《三明姓氏考略》:“春秋周平王宜臼四年(前767年),郑武公趁平王东迁不久,时局混乱之机,先后灭了郐和东虢。周平王被迫将虢叔之地封给郑武公,引起诸侯的不满。在众诸侯的压力下,周平王不得不将虢叔裔孙序封于阳曲(今山西太原市北定襄一带),号曰郭公。"的记载外,查不到定襄之地曾为哪朝哪代都城大邑的任何记载。定襄古城遗址既属诸侯、伯男之国建制,又是春秋形制,那么历史上谁又享有这种权利?据查阅到的史料记载唯有 虢序。因而, “序封阳曲”之地在定襄是有史实做为支持的。 另外,上世纪九十年代定襄县中霍村曾发掘5座古墓,经国家文物局专家考证,认定为东周时期的古墓地。所出土的文物经反复鉴定,选择其中6件精品收展于中国历史博物馆。虽墓主尚未考清,但墓为东周形制,人殉4人,出土殉葬品多达1203件, 且在2号墓主人下颔部发现两块玉壁, 疑为玉含。 根据<周礼>:“大丧其含玉。”<后汉书. 礼仪. 大丧>:“天子饭以珠, 含以玉。诸候饭以珠, 含以璧……。” 之礼制, 墓主人身份显赫, 至少应在士大夫之上, 接近于诸候伯男之葬礼规格。在一个大汉民族与戎狄族交替杂居的边陲之地, 且戎狄族经济文化发展相对于华夏民族落后许多, 尚处在初级发展阶段的历史环境下, 谁有资格享受这种规格的丧葬礼遇? 也是一个历史之谜, 有待进一歩考证。 据郭泳近期发现的明洪武八年<明故常德指挥同知郭公墓志>所载:“究乎郭氏之先,建国东虢,因而命□焉。序裔封居秀容,建社定襄,魏武徙之阳曲,元魏迁之晋阳。地域播迁,而血祀未断,实著望太原□。隋唐而降,與王、溫等,並□太原五望。” 又为“序封阳曲” 之地在定襄提供了有力的佐证。 笔者考证“序封阳曲” 之地在定襄只是为了澄清史实,也是作为郭氏后裔责任所在。并非意在影响今阳曲郭氏的历史辉煌。其实,古今阳曲郭氏一脉相承,均为虢序后裔。东汉建安年间,曹操平定并州,遂徙阳曲县民越过系舟山在今太原北郊阳曲镇筑城而居之时,祖居古阳曲地定襄的虢序后裔也被全部迁往今阳曲(据今居定襄境内的各支郭氏族谱所记载,都属元明时期辗转、迁徙而反籍的),在今阳曲这块土地上繁衍生息,养育不少名公巨卿,形成了声名远播的阳曲郭氏。 笔者并非专家学者,所藏资料甚寡,对历史的研究尚浅。文中如有不妥之处,望方家予以斧正。 (2012年8月1日第一稿2014年8月11日第二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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