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骄傲的西方人 就对宇宙的解读而言,古西方人比起我们古东方人来说,并没有多值得骄傲的地方。公平而论,应该算是交了个平手。我们古东方有“大伞罩着一个棋盘”之象,古西方则有“大乌龟驮着一块平板”之比。公元后二百年间,我们东方有了“浑天说”,西方则有了“地心说”。巧合的是,“浑天说”把地球视作宇宙的中心,“地心说”就不用再多加解释了,其命题本身的含义就是指地球是宇宙的中心。“浑天说”在东方称雄千年之上,“地心说”在西方也享尊千年之余。至于谁早了谁多少年,谁又晚了谁多少年,笔者认为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东、西两方都出现了“千年停滞不前”,谁也没有能超过谁半头,从结果上看,又有何值得炫耀的呢?直到1543年,波兰天文学家哥白尼在临终前发表的《天体运行论》完整地提出了“日心说”,将宇宙的中心由地球移向太阳,东、西方才算分出了胜负。至此以后的几百年里,随着信息交流的逐渐成熟,我们东方人一直跟在西方人的背后,仰望着西方人那魁伟的背影小心地一步一挪地向前跟进着。至于我们那本失传的“宣夜说”,无论从它那里闪现出来的思想火花和我们今天解读出来的宇宙怎样接近,那都是我们今天的人凭想象自己说的,否则,证据呢?没谱了吧?西方人比我们东方人究竟优秀在什么地方不太好讲,可有一个事实是无可置疑的,那就是人家西方人非常重视人家自己的“认识结晶”,对人家自己所做过的每一件有意义的事情都比我们记载的清楚,对人家自己取得的每一项成果都比我们保存的完整。而我们呢?留下的只是王权的更迭,只是后朝对前朝几乎全面的毁灭。在一个只重视王权的国度里,只有王权的需要和权贵的享受才有可能珍为“国宝”,只有“国宝”才能传承下来,而其它的一切都会被作为前朝的垃圾被遗弃,“宣夜说”的命运还能会是别的什么结果? 说起西方人的骄傲,哥白尼的“日心说”应该是一个起点和标志。将宇宙的中心由地球移至太阳,对于我们人类来说,决非只是宇宙中心位置的简单迁移,而是我们人类宇宙观的根本转变,它标志着我们人类实现了自我超越,真正迈向宇宙的开始。然而,要向宇宙的深处实质性的迈进,仅凭“肉眼观测+思维想象”是远远不够的,得有拿得起又放得下的实实在在的科技手段。“浑天说”和“地心说”只所以同时出现“千年停滞”,是因为古东方和古西方在观测手段上都遇到了“技穷”的尴尬。哥白尼的“日心说”也只是观测精细的结果,而并非是观测手段的提高。从“日心说”的提出到“日心说”的确立,西方人走过了将近半个世纪的艰难历程,如果没有伽利略望远镜的发明和借此发现的木星的“多颗月亮”,是推不翻亚里士多德和托勒密所设想的“所有的东西都必须围绕着地球转”而确立了千年之上的“地心说”的地位的。仅凭观测手段确定的结果是零乱的,也是缺乏说服力的,既是伽利略已经获取了木星的“多颗月亮”的铁的证据,证明了并非“所有的东西都围绕着地球转”的设想的不成立,“地心说”还会强词夺理,坚持说木星的“多颗月亮”仅只是绕着地球的复杂运动而已……由此看来,对权威的迷信有多吓人吧。直到1687年牛顿的《数学的自然哲学原理》将数学物理搬进宇宙,确立了万有引力定律,揭示出天体的运动规律,才使我们人类对宇宙的认识走上了理论轨道。 从粗糙的目测到利用望远镜的细致观测,再到数学物理理论的精确推演,我们人类认识和解读宇宙的方法可谓说是进了一步又一步,然离我们认识宇宙本质的最终距离依然还很远很远。在20世纪以前,宇宙给我们的感觉一直是“静态”,我们描述物体运动所确立的空间虽然是相对的,但时间却是绝对的——一秒一秒均匀的流逝,它既没有开端,也没有终点。这种观念同时也固定了我们对宇宙的认识观念——宇宙以一种不变的状态已经存在了无限长的时间,也将会再继续无限长的时间。也就是说我们面前的宇宙是永恒的。 对光的本质的认识应该回溯到1865年,麦克斯韦成功地将电和磁统一起来,预言了电磁波的存在,并把光包括进了电磁波之中——光呈现电磁波的所有特性——也就是我们人类用肉眼就可以直接感觉到的电磁波。至此,我们人类才真正获得了探测宇宙最科学最先进的手段——光手段。麦克斯韦理论预言:光或者说电磁波应以某一固定的速度运动。为了验证麦克斯韦对光速的预言,1887年,麦克尔逊和莫雷共同进行了一次十分严谨的实验观测,观测结果表明,无论是沿着地球运动的方向,还是沿着与地球运动垂直的方向,所测到的光速完全一样。为了解释这个观测结果,对“太空”的背景必须进行重新假设——“太空”中存在有我们探测不到的均匀分布着的 “以太”物质,光是能(运动)通过“以太”媒质传播的电磁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合理解释光在太空中传播的速度为什么总是固定的“C”值(约每秒30万公里)。也就是说,光以固定的速度“C”值在“太空”中传播是绝对的物理事件,它与光源的运动状态无关,与观测者的运动状态也无关。 按照牛顿的“相对运动论”,我们迎着光运动和背向光运动应该测出光相对于我们不同的运动速度。然而是麦克斯韦错了?还是牛顿错了?当时还是电译员身份的爱因斯坦说话了:不管观测者以任何速度做自由运动,相对于他们而言,科学定律都应该是一样的。爱因斯坦好有意思,他既维持了牛顿的神圣,紧接着又维持了麦克斯韦的尊严:不管观察者运动的多快,他们应该测到一样的光速。以笔者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评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的,但笔者却有自己的理解:在牛顿的“相对论”中,空间是相对的,而时间是绝对的;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中,空间是相对的,时间也是相对的,而光速是绝对的。换句话说,在牛顿的“相对论”中,牛顿是选取时间作为“绝对参照”,而在爱因斯坦的“相对论”中,爱因斯坦是选取光速作为“绝对参照”。再换句话说,牛顿选取的是一个相对于宇宙“不变”的物理量,而爱因斯坦选取的则是一个相对于宇宙“不变”的物理事件。爱因斯坦最后取胜于牛顿,其胜算点就取决于他对“绝对参照”的选取上。非常耐人寻味的是,爱因斯坦建立“相对论”在选取 “绝对参照”的时候,还没有宇宙“膨胀”的概念,而他所选取的“绝对参照”却吻合着宇宙的“膨胀”,这表明爱因斯坦所选取的“绝对参照”是宇宙的真实——光在“太空”中的的确确是以“C”值之固定速度传播的,既是宇宙是处在“膨胀”的状态,这个结果也是不变的。也正因为如此,爱因斯坦才又有了对宇宙真实的另一面的揭示:E=MC2 即物质与能量的关系。也就是说,宇宙中的物质的本质很可能就是“能”,其物体只是“能”的表面形态,核反应过程中质量的“亏损”与“巨能量”的放出就是再充分不过的证据。 说到这里,我们有必要做一下重复。也就是说,我们解读宇宙,已经获得了两个宇宙的真实面,其一是光以不变的“C”值在“太空”中传播。其二是物质的本质是“能”,而能的本质是运动,其物体是运动的某种稳定的组合形态。也就是说,“能”可以聚而成“体”,“体”也可以散而成“能”,它们在一定的物理条件下可以互相转换。 其实,对于光(物质)的认识,我们应该说是只识其“皮”,还不识其“骨”,所以,物理学界才“权且”给出“光的波、粒两象性”这样一个摸棱两可的结论。也就是说,光(物质)在“独立”运动(传播)的过程中遵循波传播的规律,而在与物体表面发生作用时遵循粒子作用的规律。对于光(物质),如果我们现在就想给出个确切的描述,我们只能狠恨心,先退回去一步,先认为它是个“运动体”——因为它不像物体而有质体,又不像纯形态而具动量和能量。 我们虽然弄不真光(物质)的“骨子”,却已经非常熟识它的运动特性和作用特性,我们人类也正是利用它的运动特性和作用特性将我们的探测伸向了深宇宙。我们以地球作为宇宙探测的理想实验室,在不断地解析光密码,也在不断地制作光标本,然后将我们探测到的宇宙深处的光标本一一比照,来逐步全面的描绘出宇宙的真实图象。经过全世界科学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一个世纪多以来,我们不仅跳出了太阳系,也跳出了包括着我们太阳系的银河系,建立了“河外星系”的新概念,在发现了数以亿计的河外星系的同时,我们同时也迷失了宇宙的中心。也就是说,在我们认识宇宙的漫长过程中,我们一直非常“明确”宇宙的中心,开始是我们的地球,接着是太阳,又接着是银河系的中心,当发现了“河外星系”以后,我们认识到银河系仅只是宇宙成员中极其普通的一员,我们还能说银河系的中心就是宇宙的中心吗? 说到当代宇宙图象基础的奠基人,我们得浓墨歌颂一下我们人类的共同英雄——哈勃——就是他用他的发明——哈勃望远镜,1924年把我们带出了银河系,1929年又让我们看到了宇宙的“崭新面孔”——宇宙的现在进行时是正在膨胀——我们不管站在什么位置观测,朝哪个方向观测,每一个“河外星系”都远离我们而去,并且距离我们越远,离开的越快。——这个发现后来被定名为哈勃定理。 其实,我们所观测到的“河外星系”,从位置分布上来看,它们好象没有任何规律可循,就象是上帝随意点放上去似的,随机性很强。然哈勃的观测表明,它们却都正离我们而远。就好象我们就站在宇宙的中心,而宇宙起源时发生的那场“大爆炸”就发生在我们的身边。有意思的是,哈勃的观测结果还预示着,如果我们能站到宇宙中的其它任意一个星系里观测,看到的结果会和我们在地球上看到的一样。按照宇宙起源于一场“大爆炸”的理论理解,宇宙的中心应该只有一个,只有站在宇宙的中心,才能近似(注意,是近似)观测到哈勃观测到的这种结果。可我们站在宇宙的每一处,都会观测到这种同样的结果。站到这个意义上来讲,宇宙的处处都像宇宙的中心,宇宙的处处又都不会全是宇宙的中心,宇宙的中心只有一个,在哪里?不知道。这样,我们就得对宇宙起源于一场“大爆炸”的理论打上一个大问号!其实,我们鉴别宇宙是不是真的起源于一场“大爆炸”,问一下宇宙“膨胀”的“速度状态”也就确定了,如果宇宙是处于“减速”膨胀状态,我们则可以认为宇宙有可能是起源于一场“大爆炸”。如果宇宙是处于“匀速”或“加速”膨胀状态,那么,就会直接否定宇宙起源于一场“大爆炸”的理论学说。不是吗? 其实,宇宙起源问题说白了,就是这么多星系物质从何而来?怎样而来的问题。宇宙起源于一场“大爆炸”的理论学说,其质疑点最大的地方还不是对宇宙的现在进行时进行的这种近似解释,而是宇宙起源(大爆炸)时所具备的那个“巨能点”,或者曰“高密能量状态”,如果我们不愿意接受“神”的恩赐,利用数学规律所描述的那个“奇点”来搪塞,那么,我们所发现的所有物理定律往哪摆?!如果我们接受的宇宙起源学说连我们目前已经发现的物理定律都不支持,更不用说去解释目前依然困惑着我们的其它宇宙现象和物理现象,那么,这个问号我们必须得先打上,甚至无情地将其先搁置到一边。 笔者认为:宇宙起源的方式只存在一种,不管是什么结果,我们总结出来的理论不仅能够解释所有的宇宙现象,也能够解释所有的物质现象。也就是说,这个理论不仅能帮助我们看全宇宙,也能帮助我们看真物质的微里。否则,它都不可能是唯一正确的宇宙起源的理论学说。再换句话说,基本粒子诞生或者说生成的方式就是宇宙起源的方式,我们只要看真了物质的微里,整个宇宙我们也将会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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