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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阅读与欣赏:童叟问答(上)

童 叟 问 答
作者:老圃

引言
童者,子之子也;叟者,父之父也;童、叟祖孙是也。然童已非童,年少十六,正好问;叟亦非叟,初涉花甲,正善答。恰逢暑期长假,童欲效先贤之法,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叟意合,便有行程——于是,生此一段千古问答。

卷一       — 辩玄 —

初涉行程,童趣正浓,只与祖较脚下之强,行不出二十余里,便呼累喘,叟视之,心笑曰:“嫩也。”童识讥,再作勇,勉撑数里余,瘫坐于地,以目求叟,叟笑扶之,慢添行程。暮来,至始祖山顶,童叟依“天心石”择一阔坪,背地面天,野宿而定。
童:星空浩繁,祖可知有数多少?
叟:实则见之,虚则象之,此不数而数也。
童:人自何来?
叟:母之体出。
童:母自何来?
叟:天合地孕。
童:天自何来?
叟:天既空,空既无,盘古开之。
童:地自何来?
叟:地既实,实既有,盘古化之。
童:盘古何来?
叟:天地之母,无也。盘古本虚,介无有之间,搭无有之桥,通无有之路,成无有之变。
童:祖,诡辩也。
叟:未也。有则见之,无则象之。有若井下,无若井上,井下之见惟水与壁焉,比井下水、壁之枯容,焉知井上草木之茂然。有可见,无不可推见,以盘古搪之,实吾族自愚也。
童:若祖言,天地何来,真不可知之?
叟:亦然,亦未然。凡人出母体,均“啊哇”哭叫一声,然孰能道明自身之“啊哇”属苦?属乐?况天地属它乎?祖只所以又曰未然,是因为天地毕竟有其母,若天地之先辈可遇,不若寻母之孤遇姨母之亲近一般简单?
童:祖,狡辩也。
叟:非也,人之智慧也。奈何?人之智慧天地限之。
童:蒙,人之智慧,天地何限?
叟:人所能动者,天地之“井下”也,近不能出,远亦未必能出,非人智慧乏也,实天地不养也。
童:科学认为,借天地之演化,可推知前来和后去,照祖所论,是科学错了?
叟:科学存真,亦存伪。伪,当不需辩;真,当不会有错。若错,亦人类自错——人巧力,总善将“井下”所见统作“井上”所不见,故,常惑不拔。
童:权威认为,天地生于一炸,谬乎?
叟:本为假说,既假而假,仅权威者自慰而已。星涨现象,红移作据,既不欺骗,亦存演化之嫌。今备新器,虽探见已足远,然就广天地而言,依属井下一望,蛙声也。
童困,意渐淡,目皮垂合,恍惚里见半空起一团瑞,形若熊,面若人,隐现交替,飘然临近,童骇然,跃身坐起。再静视之,空空也。
叟亦惊起,问曰:何故惊乍?
童答:刚才恍惚,见一团瑞自半空起,形若熊,面若人,隐去现来,只朝我近,故有惊乍。
童语毕,转目视祖,祖正熊身人面也,慌躲,无奈身根如磐,丝纹不得。童复转视,见祖正熊身座下香睡也,更骇。
“熊”笑,正祖声:童不必慌怕,吾乃身边“天心石”之灵,轩辕之身化也,夏后奉吾为“始祖”,实愧也。先夏有华,先桑有农,吾,惟穷兵好武,叛者代者是也。故,华于夏前,黄于炎后,正序也。
童疑,然闻“熊”声如祖,且说如史,曰篡如纠,莫神语也?
“熊”复正祖声:“天地之母,无也。”祖说非谬,不见之能谓无,可见之体谓有,无有相渗,能体相伴。无能置有,有惟能觉有而不觉无。有在无中,无渗于有而溢于外,有终孕于无中,生演不息。故,无,即天地之母也。
童蒙,只视不语。
“熊”笑抚童肩,飘然而起,悬浮于“天心石”上:有间不解谜,皆吾无相善,若否母子情,何来俱周便。“熊”声毕,徐化入石。
童憾之,正疑惑间,忽觉鼻尖上痒,开眼视看,祖正挠之,于是豁然,方知是梦。童暗忖:梦幻一刻,人寰一宿也。

卷二       — 辩祖 —

是日拂晓,童叟漱洗毕,卷齐行囊,欲去,童恋“天心石”只不移步。叟多促,童方动,至百步,童目仍依。叟惑,止问,童细说梦里,叟闻之亦觉离奇,忖之,忽笑曰:夜梦者,日之思也,非谬。
童当下懒辩,只随祖乱步下山。乱者,心牵也,步不觉也,高高低低,只凭坎坷。若瞬间,古城之香扑面沁鼻,才醒了童之脚步。立望,乃华夏第一古都,新郑是也。
至轩辕故里,游览毕,童叟驻步轩辕像前。童目凝始尊,眉八下沉,锁成疙瘩。
童:始尊面目,真清秀也?
叟:传龙颜也。
童:梦见始尊威而凶,莫吾思丑?
叟:具圣者,形容多奇,岂不闻尧圣骈齿?舜圣重瞳?
童:梦里,始尊自言“始祖”之愧,何解?
叟:人之初,与兽无二,聚以群,流于野,依食移定。食者,野果,野兽,或采或猎,皆直取而来。人与兽分,应以人有农耕,桑植,畜养之取食方式为界,此先于轩辕而有,故轩辕自愧不谬。
童:依祖所论,“始祖”之冠谬也?
叟:未也。轩辕愧,非华夏之取。轩辕愧者,人文也。华夏取者,王道也。王之道,虚于德化,实于成取,胜者居,败者流,乃其真也。冠轩辕以“始祖”,成者假天而己也。传“始祖”三战而代炎,若夺黄冠炎,人文顺,则王道不通。
童:“始祖”王之,亦民之,何解?
叟:伪王道者,假天道也;假天道者,安天命也。命帝王者,江山也;命王贵者,权位也;命文士者,扶以文治;命武士者,捍以武卫;命富豪者,享以财产;命穷庶者,奔以衣食;命乞伶者,喘以残羹……相以安者,宿命而长也;相以不安者,逆天而短也。天存,地存;王存,民存。王者王之,民者民之,赖以生存,相以远矣。
童:王争,人皆恶之,又皆从之,又何解?
叟:身王者一,心王者万。皆恶者,皆不争也;皆从者,皆有欲也。天道者,虚以天授,实以民合。王性本大私,智大私而大公者,至明也;愚大公而大私者,至昏也。至明者,凹性而齐民,成之;至昏者,凸性而散民,败之。然成至患败,败至患成,成败相循,争不绝也。代之换者,王亲之争替,患于内,争,谋于机会;朝之更者,国运之轮回,患于外,夺,应于时势。代之换,王家惨;朝之更,国民凄。故,皆恶者,又王家之丑,王亲之悲也;皆从者,又国势之伤,民不存而愤也。
童:史历数千,更替百番,王道不废。恒者,天乎?
叟:王之道,伪以天道,实以民道,伪以实者,假天而信,治之术也。然无王不群,无群不道,群恒,王恒,道恒。举王,昔之愚者,蒙天而一,崇天授;今之明者,惠地而万,信民合。然一可通万,万亦可归一。无道者私一,有道者福万。以一而万者,不道而道;以万而一者,道而不道。史历数千,更替百番,王道不废,恒者,群也;必者,王也。道之恒者,福群也,福民也,福万性也。无奈个居小私,王居大私,伪以,实以,恶以,善以,起万绪而不分孰头孰尾,交万象而不辨孰是孰非,化万尊而不明孰真孰假,于是乎茫茫人海, 惶惶人心,叹哉!哀哉!生本乐事,享而私,私而贪,贪则不享,苦以渡也。
童:天恒,群恒;群恒,王恒;王恒,道恒。智大私而大公者,无王不通。然通而不达者,皆也。皆者,何也?
叟:无王不患也。
童:无王不患也?
叟:然也。若人无完,王亦无完。人无大私不贵,贵无大恶不王。争以位者,争必恶,有恶必患;赐以位者,赐必欠,有欠必患。恶以善补,欠以恩惠,善予者,公于公,合道;恩予者,偏于私,离道;善恩并予,常两难、三难、四难……常难,常惑;常惑,常患。久而久之,势而不拔。比明亡,亡明者,万历也;收尸者,崇祯也。
童:比医患而知治国,患人者,寒热不调也;患国者,公私不调也。
叟:然也。寒热调,人体健;公私调,国体安。人体无热不生,国体无私不存;然热不寒制不衡,私不公抑不平,不衡不定,不平不恒。人者,热过不生,寒过不运,不生命止,不运寿停;国者,公过贵异,私过民异,贵异移王,民异移朝。
童:人体无热不生者,比生之无能也;国体无私不存者,比存之无根也。
叟:然也。国体者,人之群体也。人性私,国性必私。人者,性本兽。人与兽异者,灵性也。虫匆于草际,兽跃于山野,雀振于蓝天,与人夜谋昼争实为一辙,皆裹腹图存也。天未赋人为人,只赋人凶兽,天之短也。
童:具灵之生命者,皆兽也;皆兽者,皆有性也。人之性不教者,等兽而性;人之性有教者,高兽而德。
叟:然也。然人有教,兽亦有教。兽之教者,习以性也。习以性者,模以仿也。模以仿者,低之教也。低而不高,高而不新,习以远矣。故,兽常不进。
童:兽终不能善者,善不教,恶不分也;人终有善者,善有教,善、恶分也。
叟:然也。德者,正以性,补以性,反以性也。教以善者,上性以德也。性不言者,私也,淫也,丑也。不见之美者,正德之虚,德之伪也。此虚者,离以根,断以源,比无径之花,有娇艳而失活灵也;此伪者,羞于私,羞于淫,羞于丑,假以仇,自欺而欺人也。德者,本以性,上以性,德美,性何丑焉?故,德不纳私非真;德不纳淫非真;德不纳丑非真。
童:德者,正以性者,何也?
叟:正以性者,正而视之、察之、熟之也。视之者,赏美若吾也;察之者,每为先觉也;熟之者,吾为若彼也。
童:德者,补以性者,又何也?
叟:补以性者,舍己入人、入众、入公也。人欲吾欲,人不欲吾止,小德也;众欲我欲,众不欲吾止,中德也;公利者必欲,公害者必止,大德也。引人不欲而入吾欲者,小智也;引众不欲而入吾欲者,中智也;欲公害能公利者,大智也。
童:德者,反以性者,又何也?
叟:反以性者,法也。法以约者,倡而导也;法以文者,规以道也;法以刑者,强以制也。
童:乐之本者,何也?
叟:乐之本者,惯性而放也。欲欢则笑,欲悲则哀;欲表则扬,欲沉则闷;欲生则动,欲养则静;欲纵则放,欲敛则收。惯以性,七情六欲者,皆乐事也。
童:苦之本者,又何也?
叟:苦之本者,理性而作也。当欢则笑,当悲则哀;当表则扬,当沉则闷;当生则动,当养则静;当纵则放,当敛则收。理以性,七情六欲者,皆苦事也。
童:若此,人高于兽,非福于兽也。
叟:亦然,亦未然。亦然者,愚于性乐而乐也;亦未然者,理于性苦而乐也……

卷三       — 辩圣 —

连日徒涉,童始不支,待挺过,周身轻也。五日是,东岳已望。童叟前夜店里,后夜程里,临门南天,过盘十八,巡步天街,初晓,正至皇顶。览万顷云海,捧初红玉盘,童心花怒也。
童:凡物,捧而动;圣日,不捧而升;祖何曰之?
叟:凡者,物中也;圣者,物上也。凡物相累,恩怨不绝,牵一连十,故有沉。圣体,虽物非物也,独超然于物外,连万物而不累万物,升浮自轻。恩亦罢,怨亦罢,皆凡者自累。
童:圣日非动,动者,凡人心也?
叟:然也。圣本无,有者,凡人心圣。
童:既之,凡何以自欺?
叟:王信不足,假圣补民也。
童:又王道也?
叟:然也。
童:孔者,圣之祖也。圣有年时,周游列国,列国皆弃,以致沦若丧家之犬,何也?
叟:圣有年时,人中也。人中者,相累也,阴亏不藏也,故,圣而无环。
童:早思,祖必之说,中听不中用也。岂不闻卫鞅事秦,以王道进之,孝公两番不取,鞅三进霸道,孝公方悦?
叟:然也,是也。圣有年时,正经春秋“礼崩”之变,圣执者,复周礼也,尚一陈俗而非圣光,列国皆弃,必也。时周室弱而诸侯强,诸侯欲者,霸也,欲行周之实也。圣所售者,短市也。
童:既此,圣何圣焉?
叟:圣者,文德也,化治而不化乱。东周乱,诸侯起,相伐不止,民之祸也,族之灾也。逢乱,非武不禁。武者,暴也,时需而史弃,故,始皇史功伟极而招史骂最烈。
童:始皇功伟,何见?
叟:四百年不统,分何其固也?若否始皇,延之千年,华夏必今西欧小国而林似也。华夏本一族,非合一不稳,四百年战乱,民之苦水借江河之流何比?始皇,实乃救华夏之真观音也。
童:既之,何不冠始皇以武圣也?
叟:具圣者,必德也,关公是也。
童:关圣武身,经百战而胜九十九,少杀人乎?
叟:圣有杀而不屠。
童:圣有杀而不屠,为一小分;暴(始皇)不杀而有屠,为一大合。德一域者圣,德天下者暴,凡何其谬也?
叟:德人心者,文而圣;德天下者,武而暴。然,中听者多不中用,中用者多不中听,人世虚也。
童:既此,天下何公?
叟:天下本应公,却无公,惟王公。
童:莫非天下所有皆为王者而备焉?
叟:王道,本一家之道也,江山,黎民皆属之。秦制郡县,为王道实反王道也,文明之进彰也。史,惟叹秦寿短也。
童:假秦继二世、三世、四世……延史至百年,始皇还暴乎?
叟:假立,孔之圣环黯也。
童:骂始皇暴者,惟“焚书坑儒”上口,真秦之大短乎?
叟:“焚书坑儒”之过,实书生之言也。秦统六国,说不齐,衡不一,币不通,车不规,字亦乱,若统则必有过举。加秦制新制,反王道必先除王说,何可非之?焚者,废也;坑者,阻也。若过,亦新制之过,而非皇德。上德者,士说也;民信者,存亡也。王道:顺者昌,逆者亡。民道:有存则顺,无存则反。故,倾秦者,实征民之过苛也。陈胜、吴广起,存危而不得不反也。而诸侯皆起,旧恩怨也,真复仇也。
童:如此,圣亦伪矣?
叟:世界本伪。

卷四       — 辩道 —

又三日,童叟游至东海,寻道崂山。道院依山而势,衔天接水,若道悬百汇,极一顶而连万底,真造化也。
童:道者,何也?
叟:首之游也。
童:祖,拆字戏吾?
叟:然也,然未也。游者,脚下行的,目中见的,心里忖的,惟路矣。脚下路,眼中路,心中路,合而而道,谬乎?
童:合而而道,何玄?
叟:脚下路,物道;眼中路,神道;心中路,圣道。合而而之,成玄。
童:道者,莫非老子弄藏乎?
叟:然也。容百汇于一纳,海也;汇百通于一理,道也。海之深,不可探,流之细,均可见;道之玄,不可惠,通之理,皆可循。
童:道说纷纭,无一正立,何也?
叟:海纳百汇不显流,道通百理不见循。探海者,问流足矣;惠道者,问理够矣。直海而探,直道而惠,本无果无益之图,何不纷纭?
童:若祖言,冥苦惠道者,实庸人自扰也?
叟:然也。物道,自然之惑,循而顺之,身存也;神道,人本之惑,觉而悟之,心明也;圣道,群本之惑,演而惠之,相治也。
童:身存,心明,相治,诸惑通则道明,道何玄也?
叟:玄者,惑也。自然之惑,循而定;人本之惑,悟而明;群本之惑,惠而升。人类文明之进也。所谓常惑常循,常循常明,常明常升,常升常惑,故常玄。
童:既此,物道首也,神道跟也,圣道随也?
叟:然也。人与兽齐,身野;人高兽出,身室。人与兽齐,心兽;人高兽出,心人。人与兽齐,敌兽;人高兽出,敌人。物道首,神道跟,圣道随。三道一体,不分离也。
童:观今之世,物道,神道,圣道相谐乎?
叟:物道疾,神道缓,圣道不随也。
童:何见?
叟:物道不齐,神道相疑,圣道迟滞,人兽共舞。
童:三道分离,莫非人类之灾乎?
叟:今,人类赖存之地球,已若力士脚下之皮团,力猛既可破之。尽循物道,不明人本,不惠群本,灾不远矣。
童:祖危言也,怂听也。
叟:非也。人之初,不化,有能者,仅体力也;初化,借物巧力巨,具能者,机械也;又化,知物变,通炸术,具能者,动天地也;再化,知原子,通裂聚,能巨者,毁天地也。天地之主,实人也。人能弱,天地广;人能强,天地狭;人能超,天地不擎。故,祖曾有曰:“人所能动者,天地之‘井下’也,近不能出,远也未必能出,非人智慧乏也,实天地不养也。”
童:既此,人本何明?群本何惠?
叟:明人本者,脱兽也;惠群本者,脱争也。昔,天地广,人可兽,凸性而强;今,天地窄,兽必人,凹性而弱。
童:当今之世,若吾东周列国之乱,皆凸性而强,孰肯凹性而弱?莫忘了当昔孔圣周游之耻?
叟:本以恒者,群也;末以有者,王也。昔治,天授于王,勃王道;今治,天合于民,勃民意。勃王道者,群正以王;勃民意者,群正以民。本以恒者,常恒;末以有者,常变。昔之王者,天授以私,德成之毫公;今之王者,民合以公,德败之毫私。今之乱世不若吾东周者,时过也,境迁也。民本者,背王本必反王道,反王道必趋民公而废王私。
童:王私不废,民公不趋。既趋之,必强之;既废之,必弱之。然群恒,王恒;王恒,权恒;权恒,私恒。王私何废?
叟:私者,性之欲也;王居天下,有私,权所及也;民居小舍,有私,身所护也。故,王私大如天,民私微如粟。公者,本以欲,反以欲,出以私,入以私,实均天下之私也。欲私者,性也;能私者,权也;公者,实又平权也。
童:趋民公者,放民权也;废王私者,缩王权也。
叟:然也。王者,君王大也,臣王中也,吏王小也,皆王。文明每进,民权每放,王权每缩。反之,文明每退,民权每收,王权每涨。民权之放收,王权之涨缩,鉴文明进退之标也。
童:趋民公者,求平权也。求而无平者,恒也。
叟:亦然,亦未然。权近利,亦近害。法以民者,度以罪也,罪轻法轻,罪重法重;法以王者,加度以权也,权轻轻加,权重重加。权,重王轻民则序;法,重王轻民则平。故,权无平,法有平。不而能平者,心态也——伴君莫哀虎,守安莫哀穷。
童:王道之治,王只治不受,或只受上治而不受下治,而民只受治。民主之治,上有治,亦受民治。民受治,亦治上,众可成主也。然今,民有治而不治者,何也?
叟:民主伪也,王道顽也。
童:民主伪者,伪于何也?
叟:比新娘子过门,宠亦她,弄亦她,虚于排场而已。
童:王道顽者,顽于何也?
叟:王道顽者,本顽于私,虚顽于制,实顽于法。本顽者,恒也;虚顽者,活也;实顽者,脱壳不脱胎也。治,王必法民;乱,民必罚王。国,治、乱相递;法,破、圆相循。破法者民,圆法者王;施法者王,服法者民。故,王永大于法,民永小于法。文明进程能修改其度,难修改其符。
童:物道难循易定,神道易觉难明,圣道有惠不惠,三道相离必也。三道相离,人类必灾。若灾,何灾?
叟:争过,天地不擎也。

卷五       — 辩神 —

离崂山,至蓬莱,一日程满。童叟登高极海,心朝海市蜃楼,目惟苍碧一片,兴致全落。好在仙阁存遗,童叟补视,才有安慰。暮来,童叟临海委石,浴风听涛,惬意夏凉,自在若仙。到此,童方惠憧憬之蓬莱。
童:此刻若驻,吾亦神仙也。
叟:神仙者,清欲也。岁月不觉,寒暑不体,烟火不食,风尘不染,本烦乱者脱苦之图,求清心自在之虚幻,莫非尔心亦有烦乱?
童:读童者,读也,玩也,兼而乐之。至吾代,众涌路窄,才脱蒙就得背负人生之酷重,吾心何轻?
叟:祖心亦重。祖充杞人,正为之。
童:何以释之?
叟:心神者,观念也。世界本本,心神自之,觉山重;心神他之,觉毛轻。
童:世界本本,有他之,无吾之,祖何曰之?
叟;世界本本,心神自之者独木铺路,心神他之者织网垫路。欲霸者,图高下而不图生存,脚下惟独木也;欲竞者,图生存而不图高下,脚下自舟车也。
童:脚下舟车虽自有,心中独木却难移,祖何释之?
叟:目惑者,视近而不见远;心惑者,贪远而不着近。心目并惑者,见近而心堵,贪远而目塞。此,心目不调也。
童:既此,心目何调?
叟:调心目者,革观念也。花之开败,本本自然,拾入眼帘,便添性情,神笑,花开;神愁,花败。目神者,心定;心神者,观念定;观念者,食定。
童:观念者,食定?
叟:食善,念善;食恶,念恶;食私,念私;食公,念公。念定,心定;心定,目定;目定,情定。心目何惑?
童:步百者,知一;步千者,知百;步万者,知千。祖以千说,吾以一解,实难及也。
叟:庐山面目不识,身山中也;凡世事物不明,心世间也。行身者,借步;行神者,借目;行念者,借出。出一高而明万全,念自通,神自明,身自定。神明身定,作苦亦乐,真境界也。
童:灵类万千自有造化,人高兽出身立,禽高虫走翅展,鱼避水藏鳃存,真安排也?
叟:非也。身者,神之体也。身以神主,神以身从,身触神觉,神觉身补,进化徐也。
童:身类存异,神异存类,人何以又分?
叟:身聚神于内,神形身于外,神善形秀,神恶形丑;神贵形清,神贱形浊;神贫形瘦,神富形胖;神勇形壮,神怯形瘪;神智形奇,神愚形臃……骨相之传,非虚也。
童:凡,迷骨相者,天神主也;祖,信骨相者,自神主也。天神主者不证,自神主者何证?
叟:阴不藏者毛遮,阳不挡者发顶,自神藏也;目塞者耳聪,耳塞者目明,自神彰也。
童:目塞者神偏于耳,耳塞者神偏于目,觉之欲也。不耳者目明于常,不目者耳聪于常,神之使也。
叟:然也。自类不惠者,惑于自练也。比类有惠者,明于神使也。
童:比鼠,盲于亮,明于暗,神于贼也;比鹰,尖以嘴,利以爪,神以捕也;比龟,静以寿,坚以壳,神以护也。
叟:正比,神使者,有衡则固,有亏则趋,有灾则补,集万不显于一显,知进化也。
童:祖,莫非通神?
叟:然也,然非也。神者皆通多不通。皆通者,神本于自而非于天也;多不通者,多有觉而不悟也。
童:凡梦,日之思也。奇梦,何解?
叟:奇梦者,神乱之巧也。身者,有距;神者,无距。身者有眠,神者无眠,交而应者,幻以觉也。自缘者觉而不奇,他缘者觉而不常。梦有应者,他缘至也。
童:祖,巧舌也。
叟:非也。神若有证,祖之悟也;神若不证,祖之臆断也。

卷六       — 辩虚 —

蓬莱两日,童仍不思离,顽恋者,惟海也。三日晓,叟数促,才回程曲阜。游孔府,拜孔庙,吊孔林,一遭走过,童已不辨东西,只随祖乱步前后,至旅店,才醒过来,细觉之,若太虚一周,因起话题。
童:圣地一周,只若太虚,祖何感之?
叟:圣地一周,只若太虚,尔此程虚也。
童:虚者,莫不达焉?
叟:然也,然非也。正虚者,不有之有也。不有者,故设也;有者,他之信也。
童:如孔府,原非圣居,后设也;然后设者,后又皆信也。
叟:然也。设不有而有,虚之术也。
童:虚亦有术?鲜也?
叟:欲虚者,敌,友,己三面也。虚敌者,诈与骗也;虚友者,顺与奉也;虚己者,安与足也。比三者,虚敌易,虚友难,虚己更难。
童:敌者,危存也,忍虚;友者,若半己,虚何忍?
叟:危存者,敌也。除危必欲制敌,存之本也。制敌,弱者强之,强者智之,智则必虚。虚者,虚张己势,分敌优势,化敌劣势数,分而歼之,无不忍。安存者,友也。安存必维友和,相和则安。和者,顺则顺之,不顺则虚之,虚以顺之,和维。此虚者,称意也,若渴之奉水,困之奉枕,虚己不顺与友顺,己虽无诚友却觉有诚,和续,何不忍?惟诚,友多不顺,不顺,则失和,何益?
童:如此,虚友者,实不虚也。然己者,自己也,何有虚?
叟:虚友难,难在友非己,亦半己,惟以诚,不忍虚。然诚者必直,直则易伤,伤则生变,变则起误,误不能解适反,反则成仇——敌者,实自友失和而来也。而虚己更难者,难在己既己,己永己,诚亦诚,虚亦诚,不存欺。实不然,致友成敌者,心误也;致己成敌者,心高也。虚以友者,避误也;虚以己者,平高也。故,己虚者,心高。虚己者,惟平心也。
童:虚己者,遇不安能安,有不足知足,欺而不欺也。
叟:然也。心贫者自贫,心富者自富;心贱者自贱,心贵者自贵。贫富贵贱本无衡,衡者,心之尺也:尺万里者江山短;尺寸毫者一粟长。故,安者自便,贪者自累,乐者自福,奢者自祸。
童:安有分,乐有道,然志何言焉?
叟:身贫者心富,身富者心贫;身贱者心贵,身贵者心贱。人心向彼,非志实忌也。贫忌富者财也,富忌贫者人也;人者,人气也。贱忌贵者名也,贵忌贱者群也;群者,人缘也。追富贵者,名曰志实大俗也。富者,贪无用之用也;名者,求不实之实也;拥无用之用,自累也;居不实之实,自扰也。得无用之用,失有用也;得不实之实,失本实也。自古,得失自公也。
童:能自足者不贫,力他余者不富;贪有用者不贱,求不用者不贵。此,真境界也。
叟:若此,世界无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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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老圃 2011/2/23 10:57:49 | 回复楼主 举报 T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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